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回国第二天,我突然接到一通陌生电话。
“你好,请问是姜柔姜小姐吗?这里是淮江事务所,陆淮征先生给您留了一份遗产,如果您有时间可以过来交接一下吗?”
遗产?
这两个在我概念里无比遥远的字仿佛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我压来。
我震惊的松开手里的购物袋,声音打颤的问,“哪个……陆淮征?”
对方思索了一下,“淮江事务所的创始人,您以前的老师。”
手机滑落到地上,屏幕四分五裂。
我手脚冰凉的站在太阳下,心脏仿佛被凿空了一块。
陆淮征怎么会死呢?
骗人!
我蹲在地上,视线模糊的捡起手机,屏幕裂了一角,还能用,我摸索到百度,搜了他的名字,网页上有报道相关新闻。
陆淮征,A大法律系客座教授,淮江事务所老板,杰出青年律师……于年5月11日凌晨四点病逝于家中,享年30岁。
照片里,男人眉目清隽,温润的眸底似盈着笑,只是那笑意隔山隔水般,遥远疏冷。
这张脸我熟悉到骨子里,是陆淮征……是陆淮征。
一股强烈的剧痛涌上心头,我难受的坐在地上,双手捂着胸口。
小区路过的居民关心的停下来询问,“姑娘,你怎么啦?”
“需要叫救护车吗?”
“姑娘?”
耳边嗡嗡作响的声音逐渐虚无,我机械的伸手摸到脸上,目光空洞的盯着指尖晶莹的泪珠。
不是梦,他死了,那个我喜欢了六年的陆淮征死了,真的死了。
我甚至……连他去世一年都不知道。
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,有人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太可怜,准备伸手过来扶我。
我惊吓地跳起来,像个疯子一样冲到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。
人人都说陆淮征年轻有为,除去陆家少爷的光环,他还是分的高考学霸,A大法律系传奇人物,律师界翘楚。20岁就成立淮江事务所,25岁被母校聘为客座教授。
我永远记得他第一次开讲座站在台上的样子,西装笔挺,意气风发,浑身上下都是天之骄子的模样。
只远远的看一眼,就让人丢了心。
后来因为老师推荐,我成了他身边勤工俭学的小跟班。
四年暗恋,直到临近毕业,我终于鼓起勇气给他写了一封告白信。
他回了我七个字:“姜柔同学还太小。”
人前将绅士刻到骨子里的陆淮征,人后总是在我面前流露出一丝散漫的坏。
我以为我是与众不同的,我以为他对我至少有一点动心,原来只是我以为而已。
我心灰意冷的申请了国外大学的奖学金留学,陆淮征给我写了推荐信,登机那天他给我发了一条短信:“祝姜柔同学前程似锦,岁岁安康。”
可是,我赌气的没有回。
两年,我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,连他去世了都不知道。
我站在写字楼前,怔怔的望着物是人非的律所。
“姜柔同学,你说我把淮江事务所的江改成生姜的姜怎么样?”陆淮征站在落地窗边,似笑非笑的勾起唇,漫不经心的看着我惊呆的表情,然后叹气的笑了笑,“生姜太刺激了,感觉会砸我招牌,还是算了。”
他总是时不时说一些让人浮想联翩又茫无头绪的话,那时候我听不懂,现在想来,他应该是想表达又不敢有所表达吧。
刘律师伸手将一份遗嘱推到我面前,“陆先生交代过,只要姜小姐回国,这份遗嘱立即生效。”
我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,白色的文件纸刺的晃眼,什么都看不清,“他给我留了什么?”
“一套房子,还有一枚戒指。”
戒指……
我握紧手指,眼眶瞬间就湿了,“他有别的话留给我吗?”
“没有。”刘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语气很惋惜,“遗嘱是在两年前立的,陆先生走的很突然,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。”
我出国那年立的,所以他是知道自己生病才不敢接受我的吗?
那条祝福语,竟成了我们最后的诀别。
我那样忘恩负义,他难道不该怪我吗?为什么要给我留遗产?
一个我做梦都不敢想的答案呼之欲出,明显的不能再明显。
我伸手抹了眼泪,“他生的什么病?”
刘律师摇摇头,“陆家对外只宣称是病逝,具体的不清楚。”
陆淮征送了我一套市中心平的大平层,新房。
我拿着钥匙打开门,玄关边的柜子上贴了一张便签:“姜柔同学,欢迎回家。”
什么家?没有他的地方哪里都不是家!
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,一路靠别人资助考上大学,从来没有体会过家是什么感觉。
陆淮征是第一个跟我说,“命运给了你小半生的苦,将来一定会有个人出现,给你一个家,给你吃不完的甜。”
我永远也忘不掉那天晚上,他坐在餐桌前,目光温柔的对着我笑,“姜柔同学,生日快乐!”
那是我第一次去他家,第一次吃他做的饭,他出其不意的端出一个蛋糕,跟我说“生日快乐”。
后来两年,我经常出入那里。
逢年过节的时候,他的家就变成了我的收容所。
我伸手一寸一寸摸过衣柜、桌子、摆件,这里什么东西都是新的,没有陆淮征的味道,却到处都是他喜欢的风格。
刘律师说他给我留的戒指在保险柜里,密码要我猜。
可是我需要猜吗?
他生前对我的感情藏得隐忍,死后却这般明目张胆。
除了我生日,我想不到他会设置别的密码。
我伸手输入,保险柜嘀嗒一声开了。
空荡的柜子里,一枚鸽子蛋大的钻石戒指泛着璀璨的光。
“姜柔同学,你喜欢什么颜色?”
“姜黄色,秋日限定的浪漫。”
陆淮征望着我穿的裙子,嘴角勾着浅笑,“也可以是夏日里的一抹灵气。”
那些年他吝啬给予我的爱,悄无声息的全藏在这些零碎的只言片语里。
我眼角湿润的拿出那枚黄钻戒指,指环完美契合我的无名指,精准的像是量过尺寸一样。
他是有想过娶我的是吗?
一定是,他那样聪明的头脑,怎么可能不知道送人戒指的含义。
我捧起手,闭上眼用力的亲吻戒指。
如果可以,我愿意折寿十年、二十年,多少年都行,只求他活着,平安无事。
燥热的风吹过高楼大厦,卷起尘埃,落下一层灰蒙蒙的心事。
我坐在阳台,目光空荡的从正午呆到晚上。
陆淮征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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